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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善】和你在一起的时间

灶门炭治郎x我妻善逸

ooc  小男孩的恋爱日常

清水偏炭善









我妻善逸刚和炭治郎打完电话。

 

说了四十七次的太累了,五十八次的生活太难了,六十二次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还有七十七次的要是炭治郎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我妻善逸第一次和炭治郎分开这么久。

 

他和炭治郎的初遇在泳池。

十岁的善逸怕水,更确切地说怕淹死。对于在水下憋气这件事,光是用脚丫子想想都觉得怕地要死,更不要说实地操练了。

 

于是爷爷把他按在水里的时候他扑腾着像只油锅里的虾,呛了两大口水爷爷终于松手把他提了起来。在他趴在水边,惊魂未定,大口喘气时,炭治郎带着祢豆子下了水。

 

爷爷敲着他的脑袋说,你看看人家。

 

炭治郎水性极好,和他差不多大的年纪,已经可以带着妹妹游泳了。

 

我妻善逸在一旁委屈地看,他看的不是炭治郎而是穿着草莓裙的祢豆子。

 

女孩子真是太可爱了,当善逸看着弥豆子的黑色长发在水里像水草精灵一般浮动的时候这么想着,我要是有个妹妹,也许我会比现在勇敢些。

 

男孩大概是发现了他的视线,笑嘻嘻地冲善逸挥挥手,扬起的水花在夏日阳光的直射下变成彩色。

那一瞬间,有个念头迸进善逸的小脑瓜里,“比起可爱妹妹更想要这个哥哥。”

 

后来,男孩真的游到他身边。

 

“你要不要试一试,我拉着你的手。”

 

男孩的声音好温柔,像爷爷家的细绒被,软软地又暖暖地,但善逸还是害怕,他低着头,掐着手指。

 

“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不会离开的,你不要担心。”

 

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人,正常人见到我这种无药可救的胆小鬼不都会唾弃着走开吗,除了爷爷他是第一个没有放弃我的人。善逸咬着嘴皮,竟然有点想哭。

 

“要试试吗?”

 

“要!”善逸抬起头,握住面前的手,埋进水里。

 

好像不害怕了。炭治郎的手心很软,像妈妈给他织的手套,有带着力量,足以抵挡水流的冲击。

 

分别的时候,善逸才想起还没有问男孩的名字。

 

“我叫灶门炭治郎”,男孩爬上岸,甩甩发稍的水,牵起妹妹的手浅浅地笑,“我见过你,你是和那个老爷爷一起搬过来的吧,我们住的很近。”

 

十岁的我妻善逸第一次体会到惊喜。

 

那之后他们就一直在一起,好像发生什么,对善逸而言,只要转身看见炭治郎在身边,就不害怕了。

 

而现在独自一个人到另一个城市求学,何其艰难。我妻善逸放下手机趴在桌上丧地抬不起眼皮。

 

“我好想你啊炭治郎”

 

 

 

 


 

 

炭治郎接完善逸的电话就开始检票了。他登机前给伊之助发了消息,“我先去善逸那边啦,你还是按计划来吧。”

 

他们的计划是周末一起去给善逸过生日。

 

 

但他等不到周末了,他翘了周五的选修课,在周四的晚间就来到了机场。等候期间接到了男朋友的电话。

 

他向来受不住善逸的眼泪。刚才男孩在电话里哭,他就有种冲动,想穿进听筒里,给他擦眼泪,想各种办法逗他开心。

 

要是自己还在他身边多好,炭治郎这样想。

 

 

善逸是他十岁时跟着爷爷一起搬到他家附近的。

大概是夏末,他和妹妹在阳台上和母亲一起打理新买的绿植。货车驶进来,带着搬家公司的广告和满地尘土。

“哥哥,是新朋友吗?”妹妹问他。

他伸着脖子望下去,点点头。货车的后仓门打开,他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里面跳出来,穿着向日葵一般黄灿灿的衣服,头却低地像只鼹鼠。如果父亲在的话一定会教训他让他挺胸抬头。那时炭治郎这么想着。影子在小男孩的身后拉地很长,炭治郎看着他在一楼的台阶上坐下,抱着膝盖,手抚摸着石阶旁的紫色小花,好像在和它们说话。忽而起风,炭治郎习惯性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他看见,台阶上的小男孩伸出双手,护着那几束小花。

 

从那之后,善逸就成为炭治郎心中最善良的人。

 

所以高中的时候,善逸问他,炭治郎你真的不是因为我太弱小而你又习惯照顾别人所以才说要和我在一起的吗?我真的有值得你喜欢的地方吗?

 

他当时真的好想骂善逸傻瓜,可他看着那双时不时就会溢出泪水的眼睛,实在狠不下心。

 

“我喜欢你啊,就是因为你是善逸。”

 

对炭治郎而言,谁都无法抗拒善良的人,更何况是善逸这样既善良又可爱的小孩。

 

炭治郎最后看了眼屏保上的黄色脑袋,按下了关机。

 

 





 

我妻善逸趴在桌上睡着了,做了个梦。

梦到他十六岁的生日。

因为父母常年在国外,生日多半是炭治郎他们陪他过的。

好像是那个生日炭治郎向他表白,说善逸,我们一直在一起吧。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害怕误了意思。

直到另一边的祢豆子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口,低声对他说,“你再不说话,我哥的脸就要红爆炸了”,他才意识到这句话真的是“喜欢你”的另一种表达。

因为炭治郎总是说些含糊不清的话,对谁都很温柔。

所以,就算是答应了告白,正式交往之后,善逸有时还是不敢相信,炭治郎是出于喜欢,而不是简单的保护欲才和他在一起的。

但是伊之助说过一次,“善逸你是猪头吗,我都能看出来啊,炭治郎对你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在哪里呢?”

伊之助扯了半天头发也说不出来,“反正就不一样”,他扔下这句话,气呼呼地走了。

究竟哪里不一样呢,善逸在梦里回想。

炭治郎会借笔记给伊之助复习功课,却从来不会借给自己。只会每天乐此不疲地拉着他去图书馆温习,敲着他的脑袋,给他讲题。

炭治郎会陪他迟到,陪他罚站,陪他在空调房里吹着风扇吃西瓜,陪他在零下十几度的冬日里去医院挂吊瓶。

善逸发现,回忆里,自己总是和炭治郎成对出现。

他似乎有一点明白了。

他已经把炭治郎的温柔当成习惯,像是习惯看着太阳升起那么平淡。

他又梦见他们在机场告别的那天。

临走前炭治郎好像对他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可那时哭地太凶,记不清了,残存的一点印象是,“善逸你一个人也是可以的吧。”

啊是啊,一个人也是可以的。一个人也可以吃饭睡觉,按时上课,从不迟到,一个人也可以看着太阳升起,听着飞机轰鸣再看黄昏落日,一个人也有很多的事要做。而且啊,炭治郎,我好像已经学会了怎么应对孤独。就算室友不回来,一个人呆在宿舍关着灯睡觉也不会做噩梦了。

一个人,也就是会多丧一点,生活还是可以继续的。

 

我妻善逸醒来时房间已经暗了下去,他揉揉眼睛,拿起桌角的手机,绿色信号灯闪烁着,有一条伊之助发来的消息。

是语音。

对方以近乎咆哮地语气喊着,“炭治郎那个混蛋!!!扔下我先去找你了!!!!!你们真的气死我了!!!!”

 

 

 




 

炭治郎在飞机上打了个喷嚏。

他向空乘要了个毯子,把头顶的空调关小。

距离着陆还有半小时。大概性急的伊之助已经把自己提前赶去的消息告诉了善逸,所以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焦急地等着自己吗?

又或许按部就班地进行自己的生活。

飞机开始降落,炭治郎有一些耳鸣,他习惯性地在书包口袋里翻找口香糖,却发现这一次没有带。

他理应带的。

这是善逸陪他养成的习惯。善逸的耳朵更为敏感,每次坐飞机都要嚼一颗口香糖,尽管如此,起飞降落,或者遇到气流时,还是会面色痛苦地捂住耳朵。

善逸总是说自己是个很麻烦的人。他们上个月在机场告别时,善逸还泪眼汪汪地说,“炭治郎,我没有你大概是不行的,但你没有我是不是会轻松点?”

他当时只是摇头,告诉善逸,“你一个人也可以的,但我不行。”

那时沉浸在悲伤里的善逸大抵什么也没听进去,或者会认为那只是敷衍的安慰。

当然不是。

所以他这一次他要去告诉善逸,平静并且认真地告诉他,“我比你需要我更需要你。”

炭治郎是长男,从懂事开始便习惯忍耐。

好像疼痛啊什么忍一下就过去了。他发誓他从没有埋怨过这样一个身份,但是偶尔,或者有时,会觉得有些累了。

唯独和善逸呆在一起时,他可以将“忍耐”二字抛之脑后。

国小的时候,也是刚遇见善逸的时候,学校办运动会。他在接力跑里摔了跤,没得到名次,又落了一身伤。

那天的夕阳很刺眼,善逸陪他坐在操场的看台上,看着人群一点点散开,一群群离场,最后只剩下安静的跑道和孤独的沙坑。

“我好无能。”那天的炭治郎极度消极,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土里。

“不,你很厉害,我一直觉得你很厉害啊炭治郎。”

“可我今天好丢人。我摔倒了,输了比赛,在那么多人面前哭了。”

“哭也不丢人,炭治郎你没必要总是那么坚强,有时脆弱一点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吧。”

“至少在我面前,你没必要太坚强,炭治郎”,男孩看着他,发梢被余晖染成金色,眼睛里只有澄澈的天空和自己的倒影,炭治郎记得妈妈说过能映出天空的眼睛都不会说谎。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在我身后哭,这样就没有人会看见了,其实难过的时候哭出来就会好很多”,善逸拉了拉炭治郎的衣袖,又拍了拍自己的后肩,“以后也可以,如果炭治郎找不到可以发泄情绪的地方,都可以来找我,随时奉陪哦。”

 


飞机安全降落,在跑道上减速滑行。

广播里的声音中止了炭治郎的回忆,他拿出手机关闭了飞行模式。

而恰好,一条来电飞入。

 

 

 





“炭治郎——终于接通了,难道是已经下飞机了吗?”善逸抱着电话,吸吸鼻子。

“嗯,你知道了啊善逸。”

“伊之助那家伙很生气呢。”

“确实很对不起他了。”

“我去接你,你在机场等我一会,我现在就过去……”

“不用了哦。我之前叫了车,应该很快就可以到你那里。再等我一下吧。”

“那好吧。”善逸握着手机的手渐渐放松,果然啊,只是听到炭治郎的声音都会觉得安心。

更何况,现在他,和自己站在一片土地上,相隔不过几公里。

善逸按捺住雀跃的心情,太得意忘形总归是不好的。他对着玻璃窗理了理头发,又对着衣橱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了最简单的运动卫衣。

因为炭治郎喜欢。

 






炭治郎在善逸的宿舍楼下下了车,隔很远就看见枫树下的黄色脑袋,蹦跳着朝自己招手。

“炭治郎——”

他又听见他这样叫,很久没听到了,这样不经过听筒电波过滤的声音。

“我好想你。”炭治郎在心里回应道,面上只是笑着小跑过去。

“等很久了吗?”炭治郎伸手把善逸的卫衣帽子整理好。

“没有。比起周末才能见到你,今天已经算是提前啦。”

“拖伊之助的福,这一次又没能给你个惊喜。”

“惊喜这样的事,无所谓的”,善逸退后几步,避免惊扰树下觅食的麻雀,“比起惊喜,我更喜欢炭治郎陪在我身边这样安稳的生活。”

晚霞晕染了远方的天空,炭治郎仰起头凝神望着,有成群的飞鸟穿进那片蒸腾的红色里。

曾经天天腻在一起日复一日的生活从未珍惜,直至现在分开,才觉得珍贵。

突如其来的感伤在胸腔里翻涌,炭治郎第一次渴望起时光机这样不存在的童话。

“才见到我几分钟,就开始发呆,炭治郎你这样很没有诚意。”

伴着声音拉回现实,炭治郎觉得压着手指的提包被卸下,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柔软的掌心。

“抱歉,我只是…”,炭治郎转身看了眼身边的人,男孩眼里莹莹地闪烁着斑驳的蓝天,像藏着一汪海,足以淹没他想吐露的无理想法。

“你在想什么?”善逸问道。

被问的人嘴角显露出缱绻的笑容,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想你了”。

“我就在你面前还想什么!你……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知道那边新开了一家寿司店,要不要去试试……”

“好。”炭治郎看着喜欢的男孩因为他的一句话满脸通红,轻笑着加快脚步,并肩时重新握住男孩的手,陪他踏进夕阳落下的橘红里。

 


 

 【和你在一起的时间 每一秒都不想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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